妈妈(2 / 3)
沙发上点了点:“趴上来吧,叁十下,能受得了就继续,受不了就结束。”
她的声音突然变了,章柳的心脏痉挛了一下。之前林其书一直都是有商有量的语气,会问她行不行好不好,但这句话没有问。
她偷眼去看那块木板,叁指宽一指厚,尾端收窄,方便手握,表面光滑,刷了木蜡油。
木板又在沙发上敲了一下,林其书往旁边挪了挪,方便她活动:“赶紧的。”
叁十下,再疼应该也能受得了的。章柳俯下上半身,屁股卡在边沿,双腿跪在地上。
林其书拿了个靠枕给她垫在膝盖下边,章柳调整好姿势,随即就挨到了第一下板子,声音不大,颇为沉重。
章柳的手指抓紧了沙发靠垫,用尽全力制止住了身体的本能反应。
柳压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,突然有些惊恐:这才是第二下?
林其书抽得既重又快,好像真的要下死手一样,板子尺寸精准地挪下去,没两下就抽到了腿根。
章柳猛抽一口冷气,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。
下一板子,没有返回去抽在臀峰,而是仍旧落在了腿根。
“呃啊!”章柳的上半身一下扬了起来。
笞打稍作暂停,林其书静静看着她。
章柳大口喘气,嘴唇有些颤抖,她用含泪的双眼朝林其书看去,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乞求宽恕还是别的什么。片刻对视之后,章柳又趴了回去。
好像认准了这块地方,接连几下板子全是抽在腿根,本来略有红肿的皮肉迅速涨起可怖的肿痕。而章柳嘴里发出几声堪称凄惨的叫声,伸腿后蹬几下,后背上出了一大片汗。事实证明极端的疼痛之下,大脑会丧失最基础的信息处理能力,包括从一数到十,章柳完全忘了这是第几下了。
左边腿根抽完又抽在右边腿根,每一板子都同样的沉重,激起的惨叫越来越尖越来越利,章柳真正地哭了出来,心中完全地后悔了。“我受不了了!”她哭叫一声翻身要躲,却被一把按住了后腰,腿根再次狠狠挨了一下。
章柳号啕大哭,伸手去挡又被抓住了手,两条腿拼了命地向后蹬,嘴里大叫“我不要了”或者“别打了”,以上努力通通没有用处。林其书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她牢牢桎梏住了章柳,任由她怎么躲怎么求,每一下都准确落在两边高高肿起、泛起血点的皮肤上。
章柳的心中被绝望占据,嘴里的喊叫接近胡言乱语,“流血了!”当然并没有流血。“我要死了!”当然也没死。“疼!妈妈,妈妈!”
林其书终于停下来,把板子放到了一边。章柳已然哭成了泪人,伸手要去抱她,伏上膝盖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了她衣服上。
“章柳!”林其书嫌弃地推她一下,伸手去拿纸巾,章柳的哭声却突然拔高,又叫了一声:“妈妈!”双手死死抱住不让动弹。
林其书还是够到了纸巾,替她抹了一把脸,然后放到她鼻子上:“擤一下。”
擦干净脸又哭了半晌,章柳堪堪停住眼泪,坐在靠垫上一耸一耸地打哭嗝,没完没了地哼出几声哭泣。
林其书帮她把被眼泪沾湿的碎发从脸上抹下去,看着她问道:“现在挨够了吗?”
章柳怯怯看她看了一会儿,哽咽道:“不,不知道。”
林其书一怔,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:“不知道?”
章柳疼得脑子稀里糊涂的,也闹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“不知道”,她茫然若失地仰起头问道:“你生气了吗?”
林其书皱起眉紧盯着她,问:“你怎么老是盼着我生气?”
章柳:“没有啊。”
林其书说:“章柳,你怎么总是不说实话?”
章柳还是晕晕沉沉的,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耳朵里听到的话。
林其书又问了一遍:“为什么不说实话?”
章柳还是说:“没有啊。”
林其书:“真没有?”
章柳不吱声了。林其书的神情超乎寻常地严肃认真,章柳隐隐地感觉到这次好像没法敷衍了事。“老板……”她露出讨好的笑容,用手去攀她的膝盖。
林其书没有阻止,章柳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双手搭在她大腿上,讪讪地坐在那儿看她。
林其书说:“你真把我弄糊涂了,突然给我打电话要我打死你,今天见了面那么害怕,刚才却又不害怕了,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,你总是说没事。”
她说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给我打电话那天到底怎么了?”
一段长得让人不适的沉默过后,章柳终于回答了:“我四级考试没过。”
“什么考试?”
章柳解释道:“就是一个英语等级考试,每年都可以考,得过了才能毕业。我去年就没考过……”
林其书:“那你毕不了业了?”
“不是不是,”章柳赶紧说,“明年还可以考,明年考过了就行。”
林其书:“你考了多少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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